深蓝

【梅西总攻】皇萨秘史--章十:分明怨恨曲中论

预警:

**古风ABO,不多解释,不适勿进

**但这个古风ABO的设定更为不是人:世界上没有抑制剂,A--乾元是天生的,O--坤泽是由B--中庸分化而来,一旦分化为坤泽,目前便只能依附乾元,后期会有坤泽追查、研制抑制剂的励志章节,但整体上依附关系社会结构不会变!因此这个系列会被叫做《不良人》,不适勿进

更重要的预警:本文(除了非主线的哈内)都是一攻多受的配置,受不了的千万别往下看!

梅西总攻,配对有且预计有:拉基蒂奇、莫德里奇、迪巴拉、罗纳尔多、罗伊斯、帕文、罗贝托、德容

皮克总攻,配对有且只有:拉莫斯、法布雷加斯

苏亚雷斯总攻,配对有但可能不限于:卡瓦尼、格里兹曼


皇萨秘史--章十:分明怨恨曲中论

苏亚雷斯不欲再与卡瓦尼争执此事,他知道,控制一个坤泽最好的法子,当然是要了他,这抑制药剂乃是机密,想要研制成功,也需花费时日。他不怕格里兹曼当场拒绝,可他若是使诈作假……

“算了算了,此事明日再说罢。折腾了一夜,先休息一会儿吧,你给他安排好热水和衣服没有?”

“这个自然。”卡瓦尼答道,他挂好二人衣服,翻身到了床里侧,不多时便睡了过去。苏亚雷斯辗转反侧了好一阵子,才勉强入睡。

他一夜乱梦,一会儿梦见师父因为分化成坤泽自尽、一会儿看见卡瓦尼站在悬崖边缘无声饮泣,他心中焦急,却无论如何都靠近不了他们。他奋力挣扎着要抓住卡瓦尼,抓碎在手里的却是几株枯萎的鸢尾花,周遭又变成了滔天巨浪,转眼之间,格里兹曼就在海中越沉越深,他大张眼睛,空茫地隔着叵测的水波看着他……

“不……你不能死……”

!!!苏亚雷斯猛地坐了起来,他汗透衣衫,心中被梦中的不祥之兆所侵扰,一时默然地看着窗外大亮的天光。

“大人,你醒了?”卡瓦尼接过仆从手中的脸盆,拧了一把热腾腾的毛巾,一脸担忧地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,“做噩梦了吗?本想陪着你,可雍州城主簿带着夫人来了,怎么也要见见。”

苏亚雷斯缓缓回过神来,却又不解地问道“为何不是太守前来?主簿来见你我为何还带着夫人?”他任由卡瓦尼拿来一套新的里衣帮自己穿换,心中还是阴郁难消。便不愿去见什么主簿。

卡瓦尼笑道“主簿和他夫人,是我们两个故人。你去见了就知道。”

苏亚雷斯压下心头的烦乱,收拾停当出去了,卡瓦尼在他身后半步位置,却一直不肯说出来人到底是谁。

他转到堂屋,推开了雕刻着燕子还巢的正门,只见得一张熟悉的脸庞露出个纯净真挚的笑容“巴萨定远侯、夫人在上,小可乃是这雍城太守的主簿师爷,詹姆斯*罗德里格斯。这位是小可的夫人,内马尔。”他二人齐齐拱手躬身,苏亚雷斯几乎是一瞬间奔到廊下,托住了坤泽的胳膊,却也瞬间被后者避过。

苏亚雷斯伸出的手僵了一下,收了回来,他愣愣瞧着那个坤泽扯下青色的面巾,露出他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的一张俊俏面庞来。

“侯爷,”他记忆中灵动流光的一双眼睛弯了弯,伤感与喜悦盈盈切切,“别来无恙否?”

 

苏亚雷斯眼眶发酸,他心中一时涌上千言万语,通通化作了怒恨,朝着一边静待的乾元猝然发作“哈梅斯??你竟敢胁迫他?!你们……”

巴黎王驾崩、王妃内马尔居然失踪,梅西正欲向巴黎发难,却收到了巴黎十九岁登基的新王姆巴佩的国书,直言内马尔是自愿离开,又献上黄金千两,茶饼百斤,与巴萨会盟修好。适逢毕尔巴鄂叛乱,梅西便没有出兵巴黎。

苏亚雷斯当时便知道,他们已经失去寻找内马尔的最好时机了。

 

没想到,他竟和皇马旧臣在皇马的边城?

“定远侯放心好了,”近在眼前的内马尔笑着说道,“他并没胁迫我。我也过得不错。”

“侯爷,您同哈梅斯也是老对手了,何不进屋叙旧?我正好和内说说话。”

卡瓦尼适时出声,总算让苏亚雷斯冷静下来,他僵硬地点了点头,只得领哈梅斯进屋,而内马尔跟着卡瓦尼到西屋去了。

听得西屋里传来的朗朗笑声,苏亚雷斯百感交集。他几乎要对内马尔和盘托出研制抑制药剂的事,但又惆怅想道内马尔已经不是巴萨的人,机密自然不可泄露。最后只得质问哈梅斯“你不是被皇马下令追杀,又怎么躲在这里这么久?”

哈梅斯苦笑道“睿王有心放我一马,于是我也就在这小城中安顿罢了。何况有了他们母子,我也不能……”

“他、你们……有了孩子?”内马尔还如此年轻,居然已经……苏亚雷斯又惊又怒,他们流落小城,他们那个娇气的年轻将军要吃多少苦头?

明明没有几年之前,他在战场上受了伤还要掉个眼泪,让他和梅西给他报仇。

 

“卢卡斯是巴黎皇室血脉,”哈梅斯一语道出,苏亚雷斯惊得后退了一步,他继而想到那迅速即位的巴黎新王,立刻想出了十条灭了巴黎的理由。哈梅斯仿佛知道他怒恨为何,继续解释道“是内马尔帮姆巴佩即位的。但巴黎有个传统,‘父坤子继’,当时内马尔已有身孕,姆巴佩放了他,也算是个重信义的。”

苏亚雷斯满腔郁气无处可发,一掌把手边的茶杯拍成了粉末,动静倒惊得西屋笑谈停了下来,内马尔担心哈梅斯,嚷着让苏亚雷斯莫要伤到孩子他爹。

恍然之间,仿佛五、六年之前,他们在他府上玩笑,内马尔还在院子里和伊万笑闹,而听到屋里什么动静,又吵嚷着对他不依不饶。苏亚雷斯不禁想到,若是内马尔当年跟了梅西,他们也还是能见面、能够笑谈的吧,就好比如今,他下了朝,偶尔也能见到宸妃,虽然终究无法开怀畅饮,但……。

苏亚雷斯一边也大声说要去抱一抱外甥,一边默默低头,用手抹去脸上湿痕。

“定远侯重情重义,令人佩服。”哈梅斯郑重拱手道,“我对你发誓,一定好好待他,请你放心。”

“你若对他不好,我头一个要你的命!”

对比着苏亚雷斯的凶神恶煞,卡瓦尼和内马尔相携出来时还是依依不舍。卡瓦尼一再说着要去看孩子,内马尔连声答应,又和苏亚雷斯作别,定远侯想了想,终是解下来自己的玉佩,掰成两半,一半交给了内马尔。

“若是……有什么事,便拿此物来找我。”他说着,又对着哈梅斯哼了一声,倒把内马尔逗笑,与哈梅斯说道,“瞧见没有?你这大舅哥可是看你不顺眼的很。”

几人说了两句,哈梅斯和内马尔便告辞回家,苏亚雷斯与他们定好明天秘密去看看卢卡斯,一直瞧着他们背影不见了,才闷着头往回走。他走了两步,又折返往后院而去,卡瓦尼知他心中郁结难平,也不去打扰。本要自去练功,却被苏亚雷斯一把拉住,“我自己去找格里兹曼多不好,夫人自然得一起去。”

格里兹曼在后院厢房正一口酒一口烧鸡吃的正香,冷不防苏亚雷斯推门而入,卡瓦尼随后进来,看他正大口撕扯着撒着椒盐的鸡腿,手上嘴上全是油腻,不由翻了个白眼,重重咳嗽几声。

格里兹曼哪里管他们看得高不高兴,顿了一下,又继续大口吃喝起来,却不想苏亚雷斯跨步上前,一掀袍摆坐了下来,他抓起酒壶,先是给格里兹曼倒满,又自己倒了一杯。

“少侠!我知道你见到落难的坤泽就会出手相助,那你能不能把功法教给我兄弟内马尔?我怕他受苦,受那个哈梅斯的气,你要是能帮他,我苏亚雷斯赴汤蹈火、在所不辞!我这杯先干为敬!”说着,苏亚雷斯一饮而尽,头一次直直看着格里兹曼。

 

而坐着的格里兹曼怔愣了一瞬,他想起苏亚雷斯因为卡瓦尼而对自己发火,又为了内马尔而在此赌咒发誓,不由不解地蹙眉。

“你对谁都这么好么?”

而我若是早早遇到他这样的一个乾元,也许也不会练什么武功,倒会安稳顺遂罢。

“为了兄弟,这也不算什么。”苏亚雷斯答道,他看格里兹曼神色忧愁,嘴角又挂起了冷笑,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,只是求助似的看向了卡瓦尼。后者默然而立,似有所感,苏亚雷斯也不知再如何说。只是看着好像陷入僵局的两人,一脸无奈。

“梦无痕被传做奇功,自然不是等闲人都可以练的。”格里兹曼突然开口,让苏亚雷斯卡瓦尼二人立刻直起身子,竖起耳朵,而马竞掌门浑不在意,又喝了一口上好的高粱酒,“先要练三年闭气之法,等到能潜入海中一炷香的时间,再以内功运转龟息之法,沉滞气脉。这须得十几岁就转化为坤泽,逐渐适应体内阴阳相冲的气息,久之将坤泽情潮气焰封锁于丹田气海之中,从而控制信香,不受侵扰。而不知为何,转化多在二十岁往上,体内阳气运转已到盛时,此时阴气陡然而起,邪侵丹田。故而情潮发热,诸多症状,乃是体内阴阳不调,交锋冲撞所致。此时再练梦无痕也难有进展——何况,不同人天生气息长短就难克服,连闭气潜息的第一关都是千难万难。就算我给你们功法,也无法普及世人,师父直到仙逝,都只教出我一个徒弟,现下在第八重境界,也再难压制封锁体内阴气,到头来还是会筋脉尽断、死相难看。你们也不必白费力气了。”格里兹曼看着面沉似水的卡瓦尼,也不想再出言讽刺,只是又低下头喝酒吃肉,却被苏亚雷斯抓住了一只油乎乎的手。

“少侠肯将这些告诉我们,已是大有帮助,但你说你会……死,这不行。我是个粗人,不说那些漂亮话,若是你同我……交--合,就能度过此劫,那……那你就当被狗咬了,等功力突破,你自可离开,我绝不逼迫挽留。”

“什么被狗咬了,大人您……”卡瓦尼说到一半,又被格里兹曼的尖叫打断,“你摸我手干什么!!松开!”

“对不住!对不住对不住!我……那个……一时激动!”苏亚雷斯忙放开那只油爪,只见格里兹曼星眸闪烁,双颊霞晕,加上烧鸡白酒的味道飘到鼻子里,当场咽了咽口水,肚里一阵叽里咕噜……

“哈……”卡瓦尼到底笑出声来,“侯爷我们也去吃饭吧,免得在此扰了马竞掌门的大快朵颐。”

“哦,走了走了。”苏亚雷斯赶忙跟着卡瓦尼走了,虽然锁上了门,但格里兹曼还是听得他二人声音。

“一手油,快去洗洗吧。”

“呃……还、还挺香的。”

“哦?是酒香、肉香、还是人香啊?”

“……你香!你香行了吧?!”

 

格里兹曼惊觉自己心头乱跳,忙蹦到水盆边洗手,却在水盆倒影之中看到了自己红得能滴血的脸。

 

此时,诺坎普清晖阁中的梅西刚好拿到苏亚雷斯呈上的,捉了格里兹曼以求抑制药剂的密报,不由面露欣喜,对身后给他捶着肩膀的宸妃说道“若抑制药剂有了眉目,伊万就算不给朕攻城略地,当宰相总是绰绰有余。”

拉基蒂奇早就听梅西提起过要研制药物,抑制坤泽情热的药剂,但是这事情哪有那么容易,还要徐徐图之,就算用于人体,也必定无法一下子成功。不过梅西能有此仁德远见,还是让他感佩于心。若是还做龙图阁大学士之时,必定要锦绣骈俪地吹捧一通,而现下成了宸妃,却只是淡淡一笑道

“那臣也太累了吧,白天当差、晚上还要当差,臣可没法兼顾,就看陛下是要哪样了。”

他停下了捶着梅西肩膀的手,改为扶着他的肩,轻轻摇晃。梅西被他语中未尽之意挑起兴味,故意说道“原来伊万白天当差的时候啊,可真是尽心尽力,一日不辍;怎么现在晚上当差却懈怠了?这可不行,朕得出一道题,考一考你。”

“那,臣回宫等陛下便是,先告……啊!!”

宸妃一个“退”字还没说出口,就被梅西一下拽到腿上,这还是天光大亮的清晖阁中,拉基蒂奇心中慌乱,只想挣扎起来,梅西却哪让他如愿,一手把住他细韧的腰,一手却拿过案上一只拇指粗的金丝刻云龙狼毫笔来,一边说道“像大学士这般才思,必定要当场考试才显出敏捷,待夜里去你宫中,朕又困了,哪里考得住你?”

拉基蒂奇几欲吐出一口老血,心道哪次去我宫中你不将我考熟了才肯罢休,还有脸在此……

“啊!!”梅西突然用毛笔尖抵着拉基蒂奇耳后腺体,轻轻描摹,让怀中坤泽惊叫一声,半边身子战栗起来。

他后悔挑起皇帝狎昵心思,只得服软道“陛下要让臣伺候,臣自然不敢让陛下等,不若我们现下……到里间暖阁去,臣……”

“陛下,”外头的总管太监如何听不到里头宸妃陡然拔高的声音,若是旁的大臣,也就直接打发走了,但皮克终是不同,常德盛还是小心开口通报道,“靖远侯求见。”

拉基蒂奇如蒙大赦地松了一口气,皮克来的正是时候,谁知道皇帝要怎么样炮制他,让他先逃回含璋宫,就算梅西追来,到底也不用在这处置政务的清晖阁里…

“皮克来应是为着超然台的事项。”梅西说道,“朕给你两个选择,一个是钻到这桌子下面,那朕考就你晚上当差的本事,用嘴伺候,若是皮克走时你还没让朕出来,那就是没考过。”

“那另一个呢?”拉基蒂奇连忙打断梅西,让他现在钻到……钻到……还给他……二人的信香还不得让皮克发觉??想都别想!!

他满脸通红,眉头直跳,却也被激起了三分气恼、七分情--欲,他从皇帝怀中挣出来,嘴角一勾,“另一个您岂非要考我白天当差的本事了?臣虽久居深宫,自认武功并没退步,不如让臣当场打皮克一顿给您看看。”他最后一句故意放开声音,门外等候的靖远侯如何听不到。皮克立刻看向一边问道“常总管,宸妃主子在里头?”

见总管太监点头,皮克马上乖觉言道,“常总管您就跟陛下说我突然肚子疼,就先告退了。”

没等常德盛开口,里头皇帝的声音却传了出来“杰拉德别走,先等着!”

皮克和拉基蒂奇几乎同时如同惊弓之鸟。皮克叫苦连天,拉基蒂奇咬牙切齿地听着皇帝另一个选择——

“另一个就考你白天当差的本事,皮克说的事,你给出个章程,必须让他领命而去、心服口服,但是呢——”

拉基蒂奇看着梅西那一看就包藏祸心的笑容,心想皇帝真是心大,不由也笑道,“皇上说差了,若是靖远侯过来跟您抱怨后院起火、妻妾伺候不周反而合伙打他,这臣怎么让他心服口服?”

“哈,要是那狗熊因为这点事打扰我们,那朕自然扒下他的熊皮给你。”梅西大声说道,让皮克心惊肉跳。偏偏他还没听清楚宸妃说的什么。

屋里头的宸妃哼了一声,“陛下别卖关子,但是什么?”

“但是,你得让朕知道,你有了定论。所以呢你若是想好了,就得亲朕一下,相当于一个信号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亲你个脑袋啊!怎么不让我给你一脚?!

皇帝看到宸妃这般表情,就知道他发怒时那句口头禅了,仍然厚脸皮地笑道“亲我个脑袋也行,不拘于亲哪。”

厚脸皮!!但……怕你们不成?!

“好!”巴萨大事小事,军务内政,哪有我拉基蒂奇搞不定的事?!

“不过您也不能动手动脚,干扰于臣。”

“自然。”梅西点头。拉基蒂奇又不放心,赶忙拉开距离、立在阶下,以防皇帝突然当着皮克摸自己屁股。又清了清嗓子、整了整衣领。

“杰拉德进来!”皇帝唤道。常德盛一开门,皮克战战兢兢地几乎滑跪到了玉阶之前,平日里总要贫嘴两句的靖远侯今次进来就以头抢地、俯首帖耳“臣参见皇上、见过宸妃主子。皇上万岁、宸主子金安。臣此番……打扰,是、是瓦伦西亚已然归入我国行省,按陛下旨意,原府衙旧址上起了一座超然台。现如今超然台建好,还、还缺一道题记。臣、臣等才疏学浅,讨论了两天,共写了几首特来呈给陛下御览遴选!”皮克一路低头垂眼,艰难地小步挪到玉阶之前,把那薄薄一本折子双手递给了皇帝。而梅西打开奏折,五首长短不一的《超然台记》简直让皇帝无可奈何。

巴萨混战割据之中立国、危局乱世之中图强,当下未免重武轻文,但这也太……

“听听啊你们都听一听——【天威落地一声雷,两家从此变一家。梅西陛下恩情重,千古谁堪伯仲间】??真是难为比达尔爱卿了,还费劲抄了一句写诸葛亮的,脑袋都挠秃了吧?——他知道这最后一句是写诸葛亮的吧?”

拉基蒂奇听皮克说了三句便明白了,这种新立州府之事,除却立法立威,还要敦行教化,这新建台子立碑作记,也算是个新牌面,不可谓不重要。然打下江山的当属塞梅多、比达尔和特尔施特根居功最高,这台子作记,按例就该让这三人题写,只不过塞梅多据说还在恶补识字、而比达尔……

拉基蒂奇拼命忍笑。皇帝又清清嗓子,读了原工部侍郎特尔施特根的《题超然台》“【半亩方塘一鉴开,天光云影共徘徊。问渠那得清如许?为有源头活水来。】——马克文采底子很好,这写景不错,后两句同时点了由诺坎普开凿至瓦伦西亚的运河,能想到新旧立废,我朝施政,这就又提了一格。但这毕竟是写超然台,而运河要修建成功还需时日,不若届时做运河之题。”

皮克连声称是,刚要说比达尔脑残、皇上圣明、臣等再议、臣先告退。只见一直默立一旁让他不敢斜视的宸妃主子两步走上前去,弯腰堵住了皇帝的嘴……

!!!!皮克当即石化,他张了张嘴,拼命安回掉在地上的下巴,傻愣愣地看着宸妃亲吻皇帝,耳边也听得细微吮吻之声,完全不知道二位主子是在玩什么情--趣,而他转而又心酸想道,若是自己家中两个师兄弟能有伊万这么……

“靖远侯这么看着本宫做什么?坐享齐人之福,难不成没见过亲嘴?”拉基蒂奇冷着脸,拿着皇帝明黄的手帕擦着嘴,声音如同二月春风,似剪刀一般吹过皮克脖子。

皮克回过神来,汗毛倒竖地趴在了地上,“臣臣臣臣臣惶恐!臣脑残、臣告退。”

正当靖远侯打算滚出这闪瞎熊眼的恩爱现场,就又被皇帝一句“先别走,等着!”给吓破熊胆。他不敢抬头,只听见宸妃说道“陛下真是有一步、看十步,早就知道是题超然台之事。拐弯抹角地让臣写一折倒容易,只不过臣一介后宫,哪懂朝局。越过三个功臣题写碑记,这不好吧?”

皮克想这宸妃主子实在自谦的不是时候,特尔施特根写的不错,就是不太扣题,而比达尔……再让他改估计就是要他命。拉基蒂奇乃是一代词宗,文采惊世,他一出手,一万个比达尔也可以就地去死了。

果然,梅西一边舔着嘴唇一边笑道“若他们三个写的可以倒还罢了,就咱们大锤这诗要是刻在石头上,朕才真是丢脸千古。爱妃你也曾带兵连拔瓦伦西亚五城,而如今正是地位超然,不正好题这《超然台记》。何况……爱妃不是已经有了主意,快亮出来让我们这两个读书不好的拜读拜读。”

拉基蒂奇见皮克不敢抬头,一下子把手帕扔到了皇帝脸上,他拿过刚才在自己身上轻薄的那支毛笔,蘸了蘸墨,在纸上一蹴而就地写好了,马上撂下笔,扔下一句“臣累了,借皇上暖阁休息。”便足下生风,拐进后间去了。梅西嗅了嗅手帕上沾染的水仙花香,却并不着急,只照着未干的墨迹读道——

【望江南*超然台作:春未老,风细柳斜斜。试上超然台上看,半壕春水一城花。烟雨暗千家。寒食后,酒醒却咨嗟。休对故人思故国,且将新火试新茶。诗酒趁年华。】

纵然皮克只想打洞遁走,也不得不惊于拉基蒂奇的才思文笔,这上下几句,论工整锦绣、写景绘色之妙已然绝伦,而那且将新火试新茶,又一语道尽新气象,果然文豪珠玑,称得他们一干人等统统是傻帽。皇帝连连点头,着令即刻启用。皮克如同脱缰野驴,飞驰领命而去,皇帝再等不得,进了暖阁,一头钻进明黄绣万寿暗纹的床帐里去,与前龙图阁大学士讨教诗词去了。

 

此时,宝华宫宜妃正用手死死抓着梨花木圈手椅的鎏金把手,他听着下首淑贵人的言语,表面不动声色,心中也还是怒恨交加——

“保罗哥哥何苦再等,陛下让宸妃在暖阁中陪寝,这还真是头一遭。”

迪巴拉缓缓扯出个笑容来,看着一脸端丽笑容的库蒂尼奥,缓缓说道“皇上翻了本宫的牌子,本宫自是要等。菲利普好心告与本宫知道,多谢了。天色不早,你先回去吧。”

“小弟倒是无妨,就是看帕文不在左近,哥哥身边没个说话的人,小弟虽不才,但陪着哥哥解闷倒也是荣幸。”

迪巴拉听他提起帕文,攥紧了手中绣着梅花的深紫色手帕,他如何不知帕文有错,但自己如此恳求,皇帝都不肯半点饶恕……

反观那拉基蒂奇,说一句话,里奥就恨不得月亮都摘给了他。

 

“你有心了,本宫也累了,这就不留你了,改日咱们再好好说说话吧。”

库蒂尼奥见迪巴拉脸色更差,心知刺中要害,也就不再多说,行礼告退。

他从御花园穿行回自己的偏殿,不由抬头看着皎洁月光,他看着天幕上熠熠生辉的繁星点点,忽而笑了。

就算星星也好,独秀长夜的月亮也好,终究没有办法与太阳比肩。


评论(4)

热度(46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